“你是没受过穷日子……”梁晚月正说着,施怀先拿了梅子过来,屋里气氛伤感,他笑道:“怎么了?”
“大姐说想清静,以后不打算做买卖了。”施怀瑾语气里有不自觉得轻快。
施怀先先是一愣,随后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会不做买卖了?”
“我刚同大姐说了,上岸后我们另住,以后各凭本事经营买卖。”施怀瑾捏了粒梅子说。
“怀先有什么打算?”施图南问他。
“我?姑且走一步算一步吧。”施怀先试探她道:“我们真打算把买卖分开?”
“早晚都要分的。”
“父亲能同意?”
“父亲让我做主。”
“也好。”施怀先惆怅道。
一屋子人各怀心思地沉默,施怀瑾突兀地说了句:“大姐,谢谢你。”又难以启齿道:“我妈的事。”
在坐众人都心中肚明,谁也没再提一句。
施图南起身道:“我先回了。”
施怀先盯着她背影,神色诡秘莫测。
施图南正从卫生间出来,施图安捂着心口跑回来道:“姐姐姐——三等舱有个小偷把一个教书先生的腿打断了,船警就把他的胳膊砍了仍海里……不是船警,是装作船警的海匪把他胳膊活生生地砍下来扔了海里。”
“这小偷正偷别人的钱,被这教书先生人赃俱获了,小偷就喊了俩同伴过来把他腿给打断了!有人悄悄喊了船警,然后他们就把小偷的大半条胳膊给砍了!我对小偷也嫉恶如仇,但这太残暴恐怖……”正说着门被打开,李邽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