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行径。”施图南垂着眼道。
“对,我是小人。”李邽山一语双关道:“倘若都像他们这般做人,也不比畜生高级。我说自己是畜生,我就是畜生。他们明明同我一般,但非说自己是人。”
施图南要走,李邽山盯住她脸,问道:“这些话老子琢磨了一晚上,你竟然不感动?”
施图南偏过脸道:“不感动。”
李邽山抿抿手心的汗,有些恼道:“老子白紧张了。”
施图南面无表情道:“自作多情。”
李邽山气恼,抱起一摞子报纸:“白看了三年报,老子要把它们喂海!”走至门口,又折回来道:“等回到陆上叠成金元宝,一把火烧给我娘。”
“你娘识字?”施图南看他。
李邽山不理她,俩人各据一方。好一会儿,施图南问:“你怎么会当匪?”
“老子想当!”说完,忽地明白她这是在服软,又软着骨头道:“我爹是匪,我自然就是匪。”
“你让苏医生过去趟。”
“好。”李邽山痛快地答应,朝门外吩咐了一声,掏出支烟点上递给她:“回岸上你就同钱坤解约。”
施图南犹豫了下,接过烟道:“为什么?”
“因为我在追求你。你一时不应就追一时,一世不应就追一世。不解也无妨,他不敢娶你。”
“无耻。”施图南骂得很轻。
李邽山嘴里叼着支烟,划着火柴准备燃,忽又凑过去照着她嘴里的烟对燃,抽了口道:“我就是无耻。”目光又滑到她腰间,内心挣扎了一番,一把揽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