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翘了唇角,“他呀!还真是!”
每次都是急吼吼的赶着投胎的样子,这性子,还真是不太好呢!
“赵大人,好巧啊!”杜锦轩的声音从外面不带温度的传来,“赵大人不在回京的路上,怎么走到沂王庄来了?”
赵 看着颜十七手不停的捡拾黑子,那小手和棋子真是鲜明的对比啊!“谁说取道沂王庄就不是回京的路?”
这话一出口,颜十七差点儿没忍住爆笑出声。
原来,威风凛凛的赵大人也有赖皮的时候啊!
赵 继续道:“杜世子宣纸完毕后,不急着回京,却绕道这沂王庄来,莫非皇上另有旨意?”
杜锦轩冷哼,“奉劝赵大人一句,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子殿下是迟早要登上那个位子的!赵大人还是多为国公府和自己的前途想想吧!”
赵 眼中的锋芒一闪,“杜世子想多了!”
小丫头这个将棋子紧紧的攥在手里的举动,是因何被触动?
肯定不是因为他不肯站队太子那边,而为他和卫国公府担心,那她浑身的戒备又是为谁?
是因为提到了太子吗?
莫不是打从心里抗拒着太子?
因这一发现,刚刚作出的否定便又算不得数了。
“赵大人好自为之!”马蹄声随之远去。
颜十七抬头,落尽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赶忙继续低头捡棋子。没话找话道:“沂王庄好像很热闹呢!”
赵 道:“嗯!比你想象中还要热闹!”抬手敲了敲车厢,示意马车继续前行。
外面除了马蹄声,便只有风卷着雪花的呼呼声了。
颜如松担忧的看着赵 ,“镇海侯府显然是站在太子一边的,也就难怪那杜世子如此的猖狂了。”
赵 道:“解元郎一定要记住,储君不是君。”
颜如松怔愣,“可是储君必定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之人啊!”
赵 阴阴的笑,“你怎知皇上立储,不是给诸皇子找了个共同的靶子?”
“怎么会?”颜如松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
颜十七叹口气,“怎么不会?别说是太子之位,就是那个皇位,不也是一直有很多人在觊觎吗?”
她这老哥,在审时度势上,明显的比赵狐狸差了一大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