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十七道:“那鼻子有没有歪?”

赵 登即哭笑不得,她对他投怀送抱,他现在还手扶着她的肩膀,她是不是应该像个正常女人一样,先关心自己的名节,再关心鼻子啊?

如果是她在这儿,绝对不会问出如此幼稚好笑的问题吧!

在他的面前,她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之人。

像今日这种事情,她所表现出的也必是一脸的沉静。

是他想多了吗?

眼前的带着小小的世俗的算计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她呢?

可是,她们明明都不喜欢黑色啊!

马车停住。

“大人,您还好吧?”沈铨在外面敲击车窗。

“阿七,你没事吧?”颜如松关切的问。

心中也是沮丧,刚才电光石火间,他愣是没有抓住颜十七。等他伸手的时候,颜十七已经撞到赵 的身上了。

“还好!”颜十七从晕头转向中稳住身体。

赵 的手,倏地缩了回去。

颜十七倒也没注意他的异样,她现在只关心外面的情况。“不会是马车陷进雪里去了吧?雪下的有那么厚了吗?”

沈铨道:“道路狭窄,刚才有马从咱们的车队旁边跑过。咱们的马就有些惊着了。好在今日驾车的是蛮牛,总算是稳住了,有惊无险。”

颜十七恨恨的道:“太不懂礼貌了!那么着急,是赶着去投胎吗?”

赵 的神色便又冷了下来。

马蹄声阵阵,由远及近。

刚才车厢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所以没太注意,这次倒是听的清清楚楚了。

颜十七一边捡拾黑子,一边道:“赶着投胎的人可真多!”

“莫非沂王的宝藏在沂王庄?”颜如松浓眉弓起道。

关键时候,他的反应力也不是慢的。

赵 不说话,但整个人看着阴沉的能滴出雨来。

外面沈铨的声音再次响起,“大人,是镇海侯世子又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