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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走吧。

我无所谓。

他沉默片刻,真的走了。

我坐在那儿,指甲嵌进肉里头。

半个月后,我往齐唯杉桌上轻轻放了一张纸,他抬头看我,诧异:“干什么?”

我垂头:“辞职信。”

他蹙眉看我,半晌突然笑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短短半小时,我桌上就放了两份辞呈。”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是,我脸上仍然波澜不惊地:“别人我管不了,反正我要求辞职。”

齐唯杉挑眉,说得很干脆:“方大同合同早就满了,他辞职我当然批准,至于你,我说了不算,去问夏朝颜,她说让你走,我决不拦着。”

我坐在家里。

我已经整整辞掉工作了一个月了。

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折腾得我精疲力竭,面黄肌瘦。

我自嘲,单亲妈妈真不是个人干的活儿。

我心里凄楚,该死的夏朝颜,重色轻友,明知道我心情不好,原先辞职的时候既不拦我,现在居然连看都不来看我。

而且,从头到尾,她装聋作哑,居然什么都不问我。

偶尔一次我自己犯贱,拐弯抹角说起来,她居然不耐烦:“他过得越不好,你就就该越心安理得,这种没担当的男人,你还想着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