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笑了笑,顺手将请柬放到一旁:“还没想好。”
两天后,女孩子神神秘秘凑到朝颜耳朵边上:“你知不知道,周末的那个婚礼取消了。”据说,准新郎瞒着小四给小三正名,又不知怎的竟然让小四知道了,现在的小三小四正打得不可开交,差一点就要闹到公司来。
朝颜“哦”了一下:“是吗?”
女孩狐疑地盯着她:“咦夏朝颜,你就不觉着奇怪?”
朝颜微笑:“奇怪啊。”两人互视一眼,笑得心照不宣。本来大家就都不愿意去,这下省了好几百块钱,再怎么说,也该高兴不是?
背过身来,夏朝颜又笑了一下。
当初,那个瘦骨嶙峋的女人趁着没人拉着她淌眼抹泪地:“我知道你心好,嘴也严,我堵过他也不止一两次了。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如果肯给我治,也不是见得治不好,”她伤心地,“可是到底没用,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他巴不得我早点死掉。”
年轻的时候,他一贫如洗,她抛开优渥的家庭条件嫁给他,上有老下有小,辛劳多年,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空。
朝颜的脸庞隐在浅浅的光晕里看不真切,半晌,她淡淡地:“大姐,好人总有好报。”
如果你在天上都还顾念着以往的夫妻情份,那我很抱歉。
借助强大的网络舆论力量,内部检查,降薪,降职,顺理成章。就算他后来悟到了些什么,借理由辞退了她,她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朝颜慢慢俯身,捡了一张落叶放在掌心,片刻之后揉成一团,任其滑落:“是,”她看着他,平静地,“我知道。”若隐若现瓜葛了这么多年下来,事既至此,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