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棠嘴巴张成了鹅蛋型。

随后她立马反应过来,在牢里来回雀跃了好几圈,“噢噢噢!终于可以出去了!”

她又指向那马桶:“殿下您知道吗!奴婢已经锻炼出了可以在狱卒跟前面不改色出恭的技巧了!”

“别闹了,走了。”玉佑樘被其感染,也不由摇头失笑。

就这样,碧棠又回了太子宫,重新成为玉佑樘的贴身宫女。

翌日清早,碧棠为太子梳头,她发质极佳,一瀑乌黑柔亮,直梳到底。玉佑樘盯着铜镜里那个站在她身侧握着玉梳的少女,那么熟悉,就跟一年前的早晨一样。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模样。

镜子里,碧棠又将自己的头发揽高至头顶,玉佑樘风轻云淡问:“碧棠,你与谢先生还有联系吗?”

问出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蠢。

碧棠倒不见别色,只看向玉佑樘映在镜里的细长眼,答曰:“没有,奴婢一直被关在牢里,肯定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啊。不过殿下放心吧,谢大人很厉害的,不会有什么事。”

玉佑樘问她:“你与他一样,都是前朝的人吗?”

碧棠摇摇头,将她黑发紧成髻,以一支玉簪固定,“不,谢大人对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也只是为了报答。”

“嗯。”玉佑樘随意接口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