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慡快地笑起来,“祁月,你不问问你爸怎么会在我那?”

“没兴趣。”我没好气回道。

他也不理会我的反应,自顾自说,“我今天早上来上班,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学校车库附近来回转,等我把车停好出来,他还在那,像是摸不清路的样子。我就奇怪了,跑过去问他,他说找女儿的,第一次来这学校,太大,有点懵,都绕回来三次了。”

“……”

“我就问,没送你女儿来上过学么?他不好意思摸摸头说,以前都是她妈妈送的。我只好又问,你女儿谁啊?他说,叫祁月。我立马笑了,然后就想到你。”

“……”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你,”苏信的嗓音听上去分外愉悦,“我就觉得那男人和你的性格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傻乎乎的,整天迷糊得要命。”

“苏信,”我终于忍不住小爆发了下,“你可以侮ru我,但不能侮ru我爸!”

“我这是夸你。”他侧过脸来,凤眸里闪着光,“你这样子的,才最讨人喜欢。”

〇十八

到办公室,我抬眼看了看门上金光闪烁的铭牌,406,它将成为我光辉人生中最黑暗数字。

苏信推开门,便见祁连山朝我奔来,给我来了个大大的熊抱。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拧着眉毛,“连山同志!你怎么会出现在八辈子都踏不到的地方?”

祁连山收住笑脸,突然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你妈要虐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