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辛欣一发不可收拾的鬼嚎,我有点怨念地戴上连衣帽,遮住自己大半张脸。
这个疯女人我真的不认识,大家不要再看我了……
快走到医院大楼门口的时候,一个排队挂号的佝偻老太突然拉住我袖子,慈祥地对我说:
“闺女啊,你姐姐得这个病她自己也不情愿,你不能因此就嫌弃她啊。”
接着,那奶奶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臂,指着不远处一个幽深的过道,“那里边左拐就是神经科,你姐姐这病得趁早。”
没等我反驳,身后的辛欣冲到我跟前,一把紧紧地攥住那老太的手,目光如炬,
“这位老人家,我很正常,您多虑了。”
佝偻老太被她的转变吓得抖三抖,立马抽出老手,直起身子,瞬间闪进挂号的队列中去了。
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在我对老太的恢复能力震惊不已之时,方才抽风的辛欣已然正常,她安稳地走在我身侧,精巧的高跟鞋直踩得大理石地面嗒嗒的响。
咱俩沉闷地走了一会儿,她才面色十分不悦道,
“祁月,为什么每次学你的样子做点事情的时候,我就会被认为是脑子有病?”
“……”我被她这句话给硬生生地噎到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也许是你看上去比较的知性。”
“这话我爱听,也难怪你做那些缺心眼儿的事都不会被别人说,因为你本来就长了副缺心眼儿的死相。看到你的样子,他们就会觉得,啊……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这一刻,我决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