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没有瞒着父母。接到电话后,叶惠琴和秦树就赶到了医院。关敬带着何棠也赶来了,走廊上,秦勉看都没看何棠一眼,只是去和父母说起了话。
何棠怯怯地站在一边,她随意地套着t恤、牛仔裤,连泳衣都没来得及脱下,湿漉漉的泳衣把t恤弄湿了,这时候还粘在身上,大领口则露着泳衣的肩带。她的头发乱成一团,还没有干,叶惠琴看着她奇怪的装束,向她招手:“棠棠,你这是怎么了?”
何棠低着头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妈妈,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
“怎么了呀?”叶惠琴看着何棠的样子,心疼地说,“阿理这是老毛病了,和你没关系的。”
秦勉在边上冷冷地说:“阿理是在游泳时发的病,他和何棠在一起游泳。”
叶惠琴面色一变,看秦勉阴沉着脸,何棠又一直低垂着头,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她对秦勉说:“一起游泳又怎么样呢,阿理之前一直都在游泳的呀,咱们是和阿理相处了快三十年,知道要注意些什么,棠棠和阿理结婚才半年多,她哪里会知道这些啊。”
秦勉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听到叶惠琴还帮自己说话,何棠心里更加愧疚,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了,于是也没有再开口。
秦理一直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过来,他全身酸痛、头晕眼花,对于之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似乎上一秒还在和何棠嬉水,下一秒就已经在c黄上了。
他闻到了那股消毒水的气息,明白了自己身在医院,立刻就知道自己又发作了。
秦理承认,在知道自己隔了不到一个月就二次大发作的事实后,他的内心变得复杂许多。
本来,秦理一直以为上一次的大发作是因为梁希晨的去世对他的打击,再加上梁鲁生的一拳作为诱因而发生的,是偶然的、非常态的发作。只要按照医嘱、持续用药是可以控制住的,就像十几年前那样。毕竟,他已有足足十四年没有发病了。所以那一次,即使发了病,他的心态依旧保持得很好,依旧在关心着公司的运营情况,每天还进行着轻缓的复健,并且憧憬着自己和何棠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