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已近凌晨三点。
这次顾辞年终于不用再借用言落的车,也不用再全副武装,帽子墨镜口罩全都没戴,就那么从容不迫地从车上下来,牵着倪布恬的手明目张胆地进了电梯。
回到家,倪布恬将钻戒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去浴室洗澡。刚打开花洒,顾辞年就推门走了进来。
“你干嘛?”
倪布恬下意识抬手捂了下,可惜顾上不顾下。
她心脏怦怦跳着,在哗啦啦的水流中背过了身/子,赶他:“你用外面那个浴室。”
“不要。”
顾辞年径直走了过来,从背后将她抱住。
他身体发烫,像一团持续燃烧的火球,烧得倪布恬神经一跳,四肢百骸电流涌动。
“甜甜。”顾辞年微微俯身,吻她的耳垂。
“老婆。”他眼睫轻垂着,遮住眸底浓重缱绻的情绪,蓦地笑了声。
唇角上扬,像只倦懒的大猫。
又叫了声:“老婆。”
倪布恬面红耳赤地嗯了声,想逃,被他在背后紧紧拥住。
叫不够似的,他一声又一声地:“老婆,老婆……”
倪布恬咬了咬唇,被他低哑勾人的语调烧得浑身发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