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的话,在车上好好睡了一觉。”顾辞年说。
“……”
“现在一点都不困了。”
花洒持续喷着水,将两人都浇得湿透。
他声线磁沉,还在咬她的耳朵,“甜甜,你答应嫁给我了,我现在很兴奋——”
“……”
他又笑了声,声音低沉到几乎轻喃:“——想在这里……”
最后两个字低到含糊不清,飘散在热气腾腾的水汽里,变成了实际行动。
“……要你。”
……
倪布恬洗了一个没完没了极为漫长的澡,困到眼皮打架。
从浴室出来,顾辞年帮她吹头发。
他吹得极为细致,开着最柔和的风,挑着她的发丝几乎是一缕一缕地在吹。
倪布恬生生被他吹走了瞌睡虫。
她没了耐性,从他手里抢过吹风筒,指使他去帮自己倒水。
顾辞年垂眸看着她,一本正经地摇头:“老婆,不劳而获是不好的行为。”
倪布恬:“?”
把人骗到手连杯水都不给倒了?
果然男人都是狗。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指责他,顾辞年忽而弯下腰,在她唇边亲了下。
“酬劳我自己拿了,不劳老婆大驾。”他眸底藏着丝得逞的促狭,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倪布恬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笑了。
唇角上被他亲吻过的那片皮肤还在微微地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