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顺心,倪不逾就有多糟心。
“你在这干吗?”倪不逾丢开豆浆,冷眼看过去。
“来接甜甜开工。”顾辞年趿拉着拖鞋,抬脚往餐桌边走。
倪不逾视线撇过他松松垮垮的衣服,才不信他的鬼话。
可有些话,当着倪布恬的面他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暗自磨牙,心里搓着一团闷火。
什么叫家里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他今天可算是切身体验到了。
倪不逾把豆浆杯捏得窸窸窣窣响,闷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怼了句:“不经主人同意就到别人家里来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
顾辞年摊了摊手,平静地说:“是甜甜邀请我的。”
“咳咳咳!”倪布恬和倪不逾对视一眼,同时尴尬地撇开视线。
“我去洗漱。”她落荒而逃。
顾辞年拖过张椅子,面不改色地坐下:“你买了早餐?”
“没买你那份。”倪不逾眼疾手快把另一杯豆浆抢过来,有理有据道:“我又不知道你在。”
“哦,不怪你。”顾辞年托着下巴好脾气地看着他:“那以后我再过来就提前告诉你。”
倪不逾一口老血翻涌上来,闷气全堵在胸腔里。
提前告诉他?怕不是要气死他吧?
这人是不是一天不惹他就浑身不舒服?
“行。”倪不逾说:“如果我不同意,你就不能过来。”
“嗯。”顾辞年淡淡点头,表情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