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约了他们吃宵夜。”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也没上车,在门外隔着一棵半人高盆栽各自站着。
等到汤岭带着万鸣走出来已经又过了半个钟头,汤岭微醺着示意郑越钦出发,念叨言:“走吧老郑,叫车还是叫代驾?”
郑越钦下巴朝林琴南的方向抬了抬。
汤岭探头看了眼几步开外穿着显眼的林琴南,还歪头辨认了一会儿,似乎对她的变化有些摸不着头脑。
接着又回头看了看郑越钦,表情复杂,才拉着一旁的万鸣往车上走。
四人于一家藏在巷子里的日式酒馆内坐下,点了盆寿喜锅和些小菜,等布菜时有片刻的寂静。
汤岭在怀疑郑越钦和林琴南的关系,林琴南在揣测郑越钦即将施用于万鸣的套路,郑越钦在回味此前的恍惚一刻,万鸣刚才灌酒猛了些,此时头昏脑胀。
“你怎么来了?”汤岭打量着林琴南,不可否认,稍加打扮的年轻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亮眼之处——比如这不突兀的哑光玫瑰唇色,有点走形但蓬松自然的发型,和这条不像她的风格但挺衬肤色的小礼裙——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撞破了二人的暧昧关系。
“工作。我们找这位万先生有事。”她从容回答,跟之前在病床上蔫了吧唧的病号判若两人。
“找我?”万鸣吓得喝了口海鲜汤,上一次有人这么开场时,他从特助被降为了总务杂役。
“万先生,听说你因为工作失误被降了职?”郑越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