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绣的?”他看后问蕙罗。
蕙罗点头,颇紧张。那是她绣的一株蕙糙,她女红不算很好,也不知赵似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不错,”赵似颔首,“栩栩如生。”
蕙罗只疑自己听错,十二大王也会有跟她说好话的时候?
“挺好的,”见她愕然,他继续诚恳地赞扬,“这豌豆苗绣得挺好的。”
这句话在她心里轰隆隆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风卷残云,十面霾伏,把才刚绽出的几朵喜悦的蓓蕾践踏成泥,片甲不留。
她一咬牙,双手着力猛扯丝带两端,但听赵似“啊”地一声痛呼,她顿时释然了,心中畅快无比。
得意洋洋地再看赵似,见他蹙眉似不胜痛楚,再观他手背,发现又有血迹隐隐渗出来,旋即又着了慌,一边匆匆解开查看伤势,一边问赵似:“是不是很痛?”
他“哼”了一声,说:“还好,比蜜蜂那次好点。”
她心虚地不敢接话,埋头默默处理伤口和包扎,须臾换了个话题:“大王今日怎会来咸宜坊?”
“十哥说我如今年满十八,该出居外第了,让我择块地,给我建王府。”赵似道,“所以今日孝骞带我来选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