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答应,苏意墨即刻带人赶往城外。在赵似授意下,邓铎和少年把内侍全身捆好,抬他面朝下横伏在邓铎的马背上,邓铎则骑上赵似的马,牵引自己的马,押着内侍朝开封府走去。
“我送你回宫。”赵似对蕙罗说,见蕙罗目视马车高阶面露难色,便冷着脸把胳膊伸给了她。蕙罗赧然低首,引袖掩手,撑着他胳膊无声无息地上了车。
“十二哥,我跟你去么?”那少年问,声音清亮,人也剑眉星目,十分俊朗。
“随便。”赵似淡淡回复。
少年犹豫一下,看看蕙罗,嘀咕道:“那我还是回府罢。”
赵似点点头,那少年很有礼貌,离开之前还不忘朝马车上的蕙罗一揖作别。蕙罗亦欠身还礼。待少年走后问赵似:“这位小公子是谁?”
“我二叔吴荣王的儿子,”赵似回答,“我的从弟孝骞。”
然后他为蕙罗关车门,门将阖时蕙罗瞥见他右手背上有血迹一现,顿时惊问:“大王受伤了?”
“没事,坐好!”赵似冷面说。
蕙罗却不答应,很快自己跳下车,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径直拉了赵似的右手来看,果然见上面有血痕一道,兀自冒着血,应是适才内侍用匕首乱砍时划伤的。
蕙罗立即取出自己的丝巾撕成几条,又捉住赵似的手来为他包扎伤处。赵似起初想抽出,但蕙罗坚持不松手,便也只好让她包扎。本来颇不耐烦,但见蕙罗低着双睫很认真地做此事,先小心翼翼地拭去血污,再以丝巾层层包裹,一脸专注,纤长的手指在自己掌心上下翻飞舞动,时有触及自己手部肌肤,竟然牵引出自己一缕别样情绪,仿佛阳光洒进了封闭的心隅,一时但觉扑面二月风也带了煦暖的温度,刚才紧缩的眉头悄然展开了。
蕙罗开始用丝带打结。赵似见那丝带末梢绣着花样,便抬手至面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