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凌洛安再没来过电话。这天两人在画廊附近的西餐厅喝下午茶,危瞳把凌洛安找过自己的事跟凌泰说了。
相较于她,凌泰倒淡然多了。
修长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他垂下眼帘,轻轻靠着椅背,笑容薄淡而莫测,“依他的个性,若立刻接受现实我倒要奇怪了。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早有此料。”
抬起视线时,却发现对面女子神情恍惚的看着自己,不由失笑,“你怎么了?”
“……”危瞳有点尴尬,她没想到他会突然看她。说这事给他听,也有一点点私心是想看他会不会吃醋,结果自己倒先被他惯有的深沉模样给迷倒……
当她从桌对面换坐到他身旁准备正大光明吃老公豆腐时,凌泰的手机响了。
电话很短,他挂上后,将桌上的车钥匙交给她,说自己临时有点事,嘱咐她回家时开车慢一点。
打电话来的人是陆路,他告诉他,有一个人,要单独见他。
这个人是渃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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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谈话后,危瞳一直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渃宸的事,但他知道她的担心。
即便渃宸真是关慧心的人,对她来说他还是家人。家人犯了错,其他家人会生气会心痛,但绝对不可能就此抛弃不理。
他们仍然约在派克,凌泰到的时候,渃宸已经等在那里。
他为他倒了一小杯普洱,缓缓推至他面前,那张俊挺的脸孔,带着些许笑意,与记忆中那夜带着敌意谈话的人,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