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收了声。

他覆了我的手,道:“可贞,真的不会有。朕当初纳妃,事出有因。并不是有心辜负你。”他眸子里酒意微薄,一时有些醺然,俯身下来,摸索着我的耳鬓,“……你这么狠心,朕怎么敢辜负你。”

我说:“陛下醉了。”

他说:“……嗯。”

我说:“臣妾扶您回去休息。”

他说:“朕还没有看到你备下的寿礼。”

红叶在这个时候端了寿面上来,我接了,便也夹了送到他的唇边,“先吃一口寿面吧。”

他垂眸,张口接了。我便说:“长命百岁,福泽绵延。”

他又看我,黑睫上浸了银辉,微微上挑的黑眸子一时清明如水,柔软如丝。

我对红叶道:“让他们抬上来吧。”

苏恒握了我的手,道:“不必了。夜已深了,朕送你回房休息。”

我不解他的出尔反尔,然而也确实不急在今日给他看。便点了点头,道:“我让人送去宣室殿,陛下想看时随时展开。”

他微微笑道:“嗯。”

苏恒将我送回寝殿,方生便从宣室殿遣了人来禀事。

似乎是汤泉宫那边有什么消息。

苏恒的生日,太后不可能无所表示。太后的询问,苏恒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这原是母子天性,谁也无法隔断的。只这一点,便注定了我永远争不过刘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