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色厉内荏的毛病,也不知道随了谁。
……难道他不知道,一边跟我闹脾气,一边欢天喜地的把我送的东西收起来,很让人担忧他是不是有些贪恋财物的毛病?
而且,一边恼我,一边又露出迫切的神色来……
苏恒的心口不一他随得像,不动声色却实在还差得远。这就不是一个太子该有的样子了。
红叶疼韶儿是比我还上赶着的。
“小姐,你就说些小殿下喜欢听的。”临近晚膳的时候,她终于过来给韶儿当说客了。
我正在头痛苏恒忘记带走的笺奏怎么处置,随口问了句:“他喜欢听什么?”
红叶便凑过来给我点灯,道:“我琢磨着,大概跟陛下有关。”
我点了点头,韶儿特地念了三遍,“娘亲说过想父皇的。”
红叶道:“要不,奴婢去请陛下过来?”
我支颐想了一会儿。
我心里大致清楚,苏恒今日是为了什么生气。
不可否认,我心里确实是有股子冲动,实在是厌烦了他的逢场作戏,才半故意的挑他表演恩爱的当口,将给刘碧君请封的笺奏呈上去。
就譬如亲戚朋友来访,才说道当年同窗时一起挨戒尺的情分,你忽然问了句:“十两银子够不够?”哪管他确实是为了打秋风来的,这份体贴也比一巴掌扇过去还让他疼。
当时心里确实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痛快,但此刻心里却只有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