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儿依旧糯米团子一般白皙粉嫩,鼻息轻缓,因为苏恒戳他的缘故,睫毛还轻轻的颤了颤。

我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上前轻轻摸着他的脸蛋,俯身亲了亲,道:“嗯。”

苏恒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身后,我不由就躬下腰去。他揽了我坐下,在我耳后道:“朕说过,会把他好好的带回来……”

我说:“嗯……是我不懂事,给陛下添麻烦了。”

他轻轻念我的名字,“可贞……”

却不说话,我一时想不出什么讨他欢心的话,便说:“我有东西想给陛下。”

他顿了顿,手臂竟然合起来,我的背靠到他胸膛上,不由浑身僵硬。他嘴唇又凑到我耳朵上,热气缭得我耳朵有些麻痒。过了好一会才说:“嗯……是什么东西?朕刚好有空瞧。”

我稍微挣了挣,道:“我去取……”

他低低的笑了一会儿,终于放开我,有些懒懒的,道:“去吧。”

我便将给刘碧君请封的笺奏取来,跪呈给他。

他看了宫笺,面上的笑就有些勉强。

我不由就有些懊悔自己做得过于直白了些——若是我假意与他恩爱时,被他给明码标价的戳破了,必定也会有些羞恼了。若有诚意时,是该先与他周旋周旋。他也才觉得面上好看。

虽然虚伪得令人生厌,但到底还是该圆转应酬些的。

不过迟早都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只要我的开价让他觉得值了,想必他也不会太计较。

他终于将宫笺拾起来,翻开来仔细的看着。

其实我对刘碧君是真没有好感的,我很觉得这是每一个做妻子的对丈夫小妾的最真实观感。夸赞她的言辞,也不过是略略变了一下当年苏恒自己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