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琛!”
那箱子落地,把偷工减料的甲板砸出一个大洞。
伍琛掉了下去。
一根钢筋贯穿他的小腿,血肉横飞。
他成了封年的替死鬼。
封年率先冲过去,朝童嘉树大喊,“不行了,得把钢筋锯断。叫医师和保全队过来!”
因着戏本身存在不少危险,这些人员都配备在现场。
保全队拿了锯刀,在医师指导下将钢筋锯断。
伍琛早已痛得昏死,被救上来后,奄奄一息。
童嘉树亲自把他送上轮渡,转回来时,怒火攻心,一记话筒狠狠敲在程澈头顶。
此刻也不管封年的面子了,破口大骂:
“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翻到栏杆外面做什么!要不是你突然来这出,哪会发生这种事!”
程澈痛得抱头直躲,又不敢辩驳,咬牙忍着。
封年伸手拦童嘉树,“童哥,不怪他。”
“怎么不怪!”
隔着一个封年,童嘉树伸长腿,朝程澈屁股又踹了两脚。
犹自不解气,将火撒到封年身上。
“封天王啊封天王!我是给你面子才同意他上,他以为他是谁,想捣乱就捣乱!现在出了这么大事,你让我怎么跟伍琛交待!”
别的不说,就甲板那血溅三尺的场面,伍琛下半辈子还能不能正常走路都难说。
何况,他是武生出道,自幼在戏园子里唱戏,拿下的片约,大半都是打戏。
如今打戏不能拍,难道叫他去街边讨饭?
“你这是毁人前途,断子绝孙啊!”童嘉树怒吼。
程澈躲在封年身后,紧紧抓着偶像的衣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