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见沐敬亭和褚逢程都噤声,白苏墨心中自然知晓不会这么容易,当下叹了声,继续道:“敬亭哥哥,你早前不是问,劫走我的人是谁吗?”
白苏墨这一句,褚逢程和沐敬亭都愣住。
白苏墨缓步上前,在被绑了手脚,又黑布罩头的茶茶木身边停住,微微俯身,正准备伸手揭下罩着他头的黑布。
“白苏墨!”褚逢程大声唤住。
眼中自先前便有的警觉和戒备,此刻哪怕眼前的人是白苏墨,他还是按紧了佩刀。
沐敬亭想也未想,上前将她拽至身后。
“褚逢程,此事同白苏墨无关。”沐敬亭再度告诫。
“褚逢程,你听我说……”白苏墨朝他颔首,示意他,她心中有数。
褚逢程咽了口口水,心中激烈矛盾,不知此时应当阻止,还是应当听她的。事已至此,他心中其实清楚托木善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白苏墨一直维护托木善,也答应过他保守托木善和哈纳陶的秘密。
白苏墨不会置他二人的约定不顾。
褚逢程瞥过目光,按紧佩刀的手缓缓松开。
他若不听白苏墨的,便只有彻底与沐敬亭的人冲突厮杀上,这局面势必更难收场。
他只能相信白苏墨。
褚逢程脸色暗沉下去,却未再阻拦。
白苏墨心中松了口气,重新上前,一面伸手去揭罩在茶茶木头上的黑罩头,一面轻声道:“他叫托木善,是巴尔人,亦是他在潍城驿馆阻止了霍宁手下杀我,将我救了出来,若不是托木善,我当时兴许死在伪装成侍婢混入潍城驿馆的巴尔人手中……”
白苏墨声音平静而镇定。
当时潍城驿馆亦有托木善在,她并不算撒谎。
沐敬亭知晓她说的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