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逢程顿了顿,忽得,莫名收起了笑意,“我来值夜,你睡吧。”
言罢,也不待她出声,便已起身退回了一侧。
她亦垂眸,伸手轻轻抚了抚他早前包扎好的左手,循着早前铺好的地方,侧身趟了下去……
洞外风雪声依旧,看模样,今夜是没有要停的意思。
山洞内,除了火堆的声音,再无旁的声音。
翌日清晨,天已放晴。
山间四处都挂着涔涔白雪,透过洞口的藤蔓,乍一眼望去,只觉天地间都白得晃人。
洞内的姐弟二人还在熟睡中。
褚逢程悄声出了洞口。
借着蔓藤和树木的劲儿,褚逢程将佩刀插入雪中,整个佩刀都已没入。
足见雪有多深。
他小心上前,雪竟已没过了膝盖,直逼腰间。
这样深的雪,稍有不慎便会跌落山间,再被雪覆盖,许是连尸骨都找不到。
褚逢程继续前行。
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留了自救的空间与余地。
就这般,每一步都会花上不少时间。
等折回时,已过去不少时间。
眼下这场风雪只是暂歇,稍后还会再继续,短时间内应当走不出去,只能在洞中静候。
褚逢程收好刀,借着踏过的实地回了洞中。
……
他出去了有一段时间。
回来的时候,那姐弟两人已经醒了,坐在一处说话。
见他折回,两人都停下,纷纷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