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划到自己的?
褚逢程转身,果真,见她左手虎口处淌着血迹。
伤口应当划得不浅。
褚逢程见她雕刻了一下午,手工一直稳当,是熟能生巧之事,怎么会划得这么重。
他看她时,她正在放下那个尚未完成的木头雕刻,匕首也放在一旁,木头上和匕首上都沾了血。
她应是想从衣襟上撕下一片布临时包扎,但伤口流着血,又不怎么好使力。
稍显笨拙。
不知为何,许是见她自己有些难,褚逢程上前。
她愣住。
“我来吧,我这里有药。”他单膝跪下,从救急行囊里掏出金创药瓶。他随身带得救急行囊里有金创药,还有临时包扎用的纱布。
她没有收手,亦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他给她上药,包扎。
他的手踏实而温暖。
小心之处,并无过多的疼痛。
片刻,手已包扎好。
她尚在看他。
他已抬眸:“还要上几日药,看看还疼不疼?”
许是被他突如其来的抬眸撞见,她敛眸,应了声:“多谢。”
褚逢程笑笑:“你们巴尔的姑娘都如此英勇吗?我们家中的那位刘妈妈手擦破了些皮,一直唤疼唤了三五日。”
明知他是打趣,她还是唇角勾了勾:“不疼。”
他看了看她。
她亦看他。
她坐着,他在她近前单膝跪着,眼神其实很近。
近得,好像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火堆的“哔啵”声响中,显得都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