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如常人言表。
钱誉喉间咽了咽。
白苏墨却微微怔住,抬眸看他。
先前,已经出城了……
钱誉的声音很轻,似是羽毛般轻轻扬扬飘入她心底,却字字句句,清晰可寻。
又好似朱砂一般,在心中一笔笔,尘埃落定。
白苏墨先前一直掩饰得极好,此刻,见到钱誉,眸间的氤氲就似少了桎梏一般,不由得凝结在一处,如同染上了一层晶莹的霜露一般。
她看他,薄唇轻咬,齿尖微微颤抖。
他亦上前,一袭大红色的喜袍趁得身材修颀,精致的五官,举手投足间透着难掩的俊逸,风华绝伦。
他单膝半跪于她跟前,指尖的温和抚上她眼角的余温,声音低沉如弦,却又带了独有的安宁:“苏墨,想哭就哭吧……”
只这一瞬,白苏墨心中的不舍似是潮水般蜂拥而至,顺着他的衣襟,从主榻中起身投入他怀里,好似寻到可以卸下伪装的港湾,迎接心中并非的风和日丽。
许久,也未自他胸膛动弹。
他缓缓伸手,将她扣入怀中。
他与她已是夫妻。
他与她分享的不仅是悲欢,亦有余生与包容。
从此往后,予她挡风遮雨的是他,听她低声呢喃的是他,予她宽慰,予她纾解,予她画眉深浅皆是他。
此生足矣。
燕韩京中南下四五十余里,急行军中,为首的严莫猛地勒紧缰绳,坐下马匹骤然扬起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