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没有出声,他便也不出声。
这份于喜庆喧闹中,又特有的属于两人的宁静,许是许久之后都还能记得。
花轿就停在苑中不远,钱誉将她抱上花轿。
“苏墨,我们要成亲了……”他揽住她,轻轻相拥,“我可是在做梦?”
“嗯。”她低声应了。
钱誉笑笑:“那我也是欢喜的。”
新娘子乘轿,新郎官骑马。
钱誉放下帘栊,跃身上马。
轿起,晃了晃,白苏墨抓紧轿子一侧,怕晃得时候撞到头,顷刻,帘栊外喜乐声又起,整个迎亲的队伍都跟着喜乐声行进。
白苏墨偷偷掀起盖头,又挑起帘栊一角缝隙朝外看了看。
今日是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家中团圆,她昨日听喜娘提起过,燕韩有习俗,大年三十的上午,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在大门口放鞭炮,以示年关喜庆。
这似是将好到了一个时辰上头,迎亲的队伍走过,街中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又都纷纷向迎亲队伍投来目光。
年关中最讲究的就是吉利兆头。
恰好出来放鞭的人,便都纷纷朝迎亲队伍这里拱手行礼。
白苏墨笑了笑,伸手放下帘栊。
喜娘的声音自轿外传来:“新娘子,趁路上好好歇息一会儿吧。”
今晨寅时就醒,应是折腾坏了。
白苏墨应好。
喜娘又道:“一路过去不远,新娘子有事便唤我一声。”
白苏墨也应好。
……
钱府新宅确实离钱府旧宅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