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这顿午饭用过,便将碗筷撤了下去,只奉了茶水进来。
偏偏是时间这般紧的时候,白苏墨却百无聊赖起来,只得躺在内屋的小榻上小寐歇神,今日之事来得太突然,她阖眸,明明困极却无睡意。
片刻,“喵”的一声,某只钻到她怀中。
她稍稍错愕,既而把樱桃揽在怀中,轻声道:“樱桃,你可是知晓我眼下心中紧张,才特意来听我说话的?”
樱桃又懒洋洋“喵”了一声,只是因得得了场病,声音不似早前宏亮。
白苏墨侧颊贴上樱桃的头顶蹭了蹭,又轻声道:“樱桃,我明日便要同钱誉成亲了,你可还记得钱誉吗?早前他过来府中,你应当见过的……”
樱桃上哪里记得去?
只是燕韩地处偏北,冬日里天寒地冻,便是驿馆里烧了碳暖,也阴冷,樱桃往白苏墨怀里蹭了蹭,又“喵”了一声。
白苏墨权当默认。
也许是这一晌午都有樱桃在,白苏墨同它念叨了一晌午,到晚些时候,便似是终于不怎么再紧张了。
也就这时候,喜袍和凤冠霞帔等陆续送到了府中。
流知和宝澶也跟着相继回了驿馆。
喜袍和凤冠霞帔虽都是赶制的,但钱家请得都是最好的师傅,做工和手法都很是精湛,再加上流知和宝澶在一处盯着,尺寸也掌握得恰到好处。
搭配上身试的时候,除了些小瑕疵需要修饰之外,竟连处费工夫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