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急,让驿馆将饭菜送到了屋中来。梅老太太也在忙婚事相关,也无暇顾及,也是在屋中对付的。
白苏墨简单用了些。
又觉心思有些恍惚,没有用太多。
片刻,问起:“流知和宝澶回来了吗?”
胭脂摇头,应道:“方才听喜娘说,流知姐姐和宝澶分别去做衣裳和首饰的地方,这样能省出些空余时间来,不过,倒说若是进展顺利,晌午过后便能将喜服和首饰送来给小姐上身看看了,师傅们都会跟来,现场便能改好,流知姐姐同宝澶应当会同师傅们一道过来。”
白苏墨颔首。
其实这些话喜娘先前就讲过,她无非是心底紧张,砰砰好似小鹿乱撞一般,才会寻了话来问胭脂的。
只是,又不能同胭脂道起。
胭脂却继续:“小姐,等稍后衣裳和首饰改完,黄昏前后便需去钱府新宅那边做准备了,也需早些休息,听喜娘说明日寅时四刻就起,明日才是最辛苦的一日。”
明日是腊月年关,寅时四刻应当天都还未见亮。
只是白苏墨是国公爷的孙女,往常逢年过节都要入宫请安,便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准备,其实倒也还好。不过自小到大,入宫是轻车熟路之事,可明日……是她同钱誉成亲……
思及此处,白苏墨心底骤然砰砰跳了跳。
好似这一整日的心情便是从低谷攀上高峰,竟恍惚得有些难以置信。
胭脂知晓她有心事,也不多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