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凭栏往下望了望,除了能临水照影,也未见有旁的不同之处,便才笑着回头问他:“钱誉,这里有何特别之处?”
钱誉回眸瞥她:“先前不是说要看我未来夫人吗?这便是。”
白苏墨微顿,既而浅浅笑了起来。
他的手未曾松开,也似道起平常之事一般,波澜不惊。
腊月里,其实天寒,但他的掌心似有柔和的温度,暖意不减。
白苏墨听他道:“娘亲远嫁,我爹自是护着我娘亲的,所以娘亲在老宅里住不习惯,爹便同她一道搬去了新宅……”
言及此处,笑而不语。
白苏墨追问:“所以呢?”
钱誉含笑看她:“所以,日后便看夫人心情,夫人若是觉得尚可落脚,便同我一道留在此处,守着这处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夫人若是住不习惯,我便同夫人一道搬出去。”
白苏墨佯装讶异:“不是说,老宅是钱家的根基,有人住才有财气?”
钱誉风轻云淡道:“那便让钱文搬进来就是。”
钱文是他弟弟。
白苏墨笑不可抑:“方才谁说钱文自幼是在新宅长大的?你若让他搬进来,他可会习惯?”
钱誉认真道:“唔,那是他的事,他若是不习惯,可以再想办法。”
白苏墨实在笑不过:“有兄长如此欺负弟弟的?”
钱誉嘴角扬了扬:“我何曾欺压过他?都是他与钱铭一道欺压我,我不过收取些利息罢了。”
白苏墨倒是怔了怔,她还未见过钱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