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子”花溶提高了声音,“你究竟有何要事?”
他闷闷地:“睡觉,难道你没看见?本太子的地盘,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我又碍着你什么了?”
花溶摇摇头,走下床,淡淡说:“我让你就是了。”
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见花溶衣服整齐,仿佛随时保持着合衣而卧的状态,跃起来,一把揪住她:“我走就是了。”
花溶停下脚步,看他一眼,自然明白他的心思,龙潭虎穴,羊入虎口,他以为美餐到了,不享受,怎说得过去?难道不是如此?
金兀术盯着她的眼神,又狼狈又郁闷,低吼一声:“花溶,你怕什么?本太子敢拿你怎样?”
她一笑:“你当然不敢!谅你也不敢!”
这一笑的轻蔑,展露无余,他气急败坏,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本太子总要除掉那个碍事的家伙……”
“谁要敢动扎合一根汗毛,咱们走着瞧。”
他蓦然转身怒视她,大步就走。
门帘重新合上,花溶这才熄了大烛,安然入睡。
四太子彻夜未归,众侍妾虽然没亲眼见到他的狼狈相,但一早起来,见他胡子拉碴,形容憔悴,双眼血红,也纷纷诧异。尤其是王君华和耶律观音,暗中刺探,知道四太子不归,便知是去了花溶那里。她们不知四太子吃瘪,以为早就瓜田李下,本来,在这种情形下,一个孤身女人,怎抗拒得了四太子的宠幸,那帐篷,岂不是藏娇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