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术呆在原地,不能言语,花溶温声说:“没事,儿子,你快去睡觉。”
陆文龙揉揉眼睛,惊讶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只得回去睡觉。金兀术一挥手,亲兵们退下,只有扎合还提着铁刀,满脸警惕:“四太子,您来这里做什么?”
金兀术恨不得抢过铁刀一刀劈了他,这个碍眼的家伙,有他什么事,要他多管闲事?
扎合迎着他愤怒地目光,理直气壮:“四太子,男女有别,这是小哥儿的帐篷……”
金兀术终于忍不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本太子还需你来教训?你算什么东西?这是本太子的地盘,本太子想去哪里就去那里,干你何事?狗仗人势的东西……”
扎合不敢还手,却凛然不惧:“小人是小哥儿的朋友,自然要保护她的安全……”
朋友!他竟然敢大言不惭以“朋友”自居。他配么?花溶能有什么危险?
金兀术眼冒金星,手触摸到腰上的装饰匕首,花溶见他恼羞成怒,失了分寸,冷冷说:“四太子,你何必跟他计较?扎合,你先下去。”
金兀术手一松,扎合提了铁刀,这才下去,临走,还狐疑地看他一眼。金兀术因这一眼,更是恼羞成怒,难道自己真就那么明显地心怀不轨?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丝毯上,一声不吭。
花溶淡淡问:“四太子,你深更半夜来此,有何要事?”
他不理不睬,干脆拉直了身子,头枕在手臂上,大摇大摆,闭着眼睛,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