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她的手往下,几乎沾染上那一抹艳丽的红,心里一悸,咣当一声扔下刀子,转身就走。
是他的,那就陪他好了。
身后,金兀术的身子靠在大树上,缓缓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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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树仿佛也跟着摇晃一下,他闭着眼睛,彻底死过去一般。可是,偏偏又不死,脑子里那么清晰,大睁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
花溶走了几步,又停下,声音十分平静:“你说得对,天下谁都可以杀你,但我不能杀你。你我之间,希望到此结束,永不再见。”
他嘴巴颤抖,说不出话来。
花溶忽然回头,转身又走过去,蹲在他身边,细细地看着他。
绝望中,仿佛感到一阵光亮,他睁大眼睛,她这是要怎样呢?替自己疗伤?替自己包扎?
她伸手,他心里一喜,这是要扶起自己么?他微微张嘴,剧烈的疼痛,说不出话来来。她在他身上摸索。
铠甲早已掉了,身上的衣服也七零八落,有着一股烧焦的糊味,手一碰到,几乎碎裂。也因为如此,她的手几乎摸在他半裸的身子上。
钻心的疼痛,奇异的蛊惑。身子奇怪的颤抖,一半火烫,一半冰凉。肌肤和肌肤的直接接触,传递着一种奇怪的体温,仿佛世间最好的灵丹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