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停在他的腰间,她的手居然是温暖的。那手不再如昔日的柔滑,显然是这两年更勤于练箭的结果。也因为如此,她逐渐地在失去她的那些异常美丽的东西——女性最看重的相貌,如花的容颜,手也是其中一部分。
再也无法跟那些弹琴歌唱的二八佳人相比。
所有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果她力气比别人大,相貌就要逐渐比别人差——因为那样勤奋的苦练。
已经不再是柔若无骨,更不是最上等的丝绸一般的感觉,甚至略略,粗粗的,跟他这些天接触的女子的手有细微的察觉。可是,却带着一种粗犷的美妙,并不十分柔滑,停留在那片肌肤上,带着温热,伤口的疼不知是在复苏还是在麻木。
他难以动弹,只眼珠子转动,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是喜是悲。
她竟然咯咯地笑起来,如一个小孩子一般,手从那里移开。
他失望极了。
她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铁黑色的小牌,上面用金字写着金兀术的名字。
女真文不普及,别说宋人,就算一般女真人甚至女真贵族也不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就算掉在地上,也不会有多少人主意,最多不过以为是个普通的铁片,估计看都不会多看一眼。金兀术自己也没怎么当回事,所以随意放在身上。
花溶细看几遍,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心念一转,决定不归还他。然后,她又伸手,到他的左侧腰部。
这里没有受伤,她的手停留在那里的时候,他还是只能转动眼珠,干瞪眼看着,看她飞速解下那块自己随身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