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了?”
近两年,为了女儿,家里没少折腾,许夫子已经很是疲惫,渐渐有些不想管,很是冷淡。
“你说怎么!那庄曜 回来了。”
“回来了!”许夫子也是意料之外。“这、回来不是好事……他不愿娶秀儿?还记挂着当初的事?”
“若是这样,我还没什么好说道。就是让我跪下去跟那村妇赔罪我都甘愿。偏生是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人家派人来请,她还不愿过来,磨磨蹭蹭,这人都走了!”
许夫子也有些懵。“你怎么没把人给留下!”
“我怎么没有留!就差追到家门外了。可我有什么办法,许是人家瞧人没来、你说,这若是复命,说咱家不愿,误会了可怎么办啊!”
“糊涂!”许夫子大声训斥许夫人。“这么大的事!你且也不叫我。”
“你以为我不想么?他来时说的是县府的人,我便当是新上任的县官,哪知晓那么多。”
“你!”许夫子指着许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哎呀!妇道人家碍事!秀儿,来,你跟爹过去,咱去给庄侍郎赔罪……”
许夫子拉着许秀儿的手臂,许秀儿却要走不走,委屈低声呜咽起来。
许夫子这也恼了。“你哭什么!这么好的姻缘,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三品上侍郎,这可是三品大官啊!若是嫁了过去,那可真就是光耀门楣了,旁人求都求不得的事,竟然还不愿意。
“我便不喜欢他!”许秀儿带着哭腔捂脸说道。
“你!糊涂!你还真当那庄守心喜欢你!他现在是二品大官,掌管着上三卿宝熏礼部,怎还会记得你?难得这庄侍郎有心,将你记挂着,这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你、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可不就是。”许夫人也气愤地说。“趁着回话的人没走远,冬娘,你快,去备辆马车,把小姐送县府去。”
“唉!好。”冬娘得了吩咐,连忙跑开。
许夫子指着许秀儿的脸。“瞧这哭成什么模样。夫人你且给她收拾一下。别愁眉苦脸的,让人看了不欢喜。”
“好,我晓得的。”许夫人拽过许秀儿,不让她挣脱。“你且给我老实点!”
许秀儿掉着泪,心里委屈得不行,话却没能说上。
“我、我这换身衣服,夫人你先带秀儿到马车那去。”
“你先等等!”许夫人拉着许夫子。“咱先别去。”
“你说什么呢。当然是得上门赔罪……”
“别!”许夫人摇头。“你听我的。让秀儿先去一趟,探探口风,如若不妥,我们还能再去一次。”
许夫人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一起去,被拒绝了,后头恐怕也没有名头再访。可若是只有秀儿去了,他们还能再去一趟,赔罪不也是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