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的童稚表情很快就收敛了,换回最初的无表情状态,冷冷说:“总之你偷了别人的钱包,这种行为是不对的,马上还给人家。”
“你是指那个粗鲁无礼的洋鬼子吗?”
“他是否粗鲁不是你可以犯罪的理由。”
“神经病。”
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侍应生懒得再跟沈玉书搭腔,转身去拿托盘,准备离开。
谁知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沈玉书攥住了,顺势往前一推,把他推到船舷上压住。
“疼疼疼,手快断了……”
沈玉书不理会侍应生的大呼小叫,按住他,伸手去摸他的口袋,侍应生马上改叫:“非礼啊,□□啊,救命啊……”
“如果你不想招来巡捕,就闭嘴。”
侍应生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改为靠在船舷上,吹着口哨看海景。
沈玉书在他的口袋里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他又去翻侍应生的其他口袋,也是一无所获。
“翻够了没有啊先生,我的胳膊都麻了。”
懒洋洋的嗓音,完全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反而是沈玉书变得急躁——东西找不到就等于说他推理错了,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侍应生绝对不地道。
沈玉书搜着侍应生的裤子口袋,趁机观察他的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