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番外1(薛妖和珠珠)

“你今夜到底在闹什么?”城门口就闹了一场了,少女不给亲,薛妖丝毫不恼,反倒情趣般追着她红唇亲,她摇到左,他追到左,她摆到右,他追到右。

她拼命推着他肩头的双臂实在太碍事,薛妖直接单手擒住两只手腕,摁到她头顶去。

另一只也不想闲着,直接往她胸口抚去。

赵玉珠一个激灵,摇头的动作慢了半拍,红唇就被捉住了。

素了一个多月的男人如猛虎下山,嘴上功力也见长,不多时,少女就被吻哭了,一双美美的眸子水汪汪的,睫毛根上都是泪。

裙摆撩起时,赵玉珠拼命反抗,狠狠一口咬中男人肩头,贝齿刺破他肌肤,渗了血。

“一个多月不见,这么会玩?”薛妖夸赞她的有情趣。

赵玉珠涨红脸简直要气死了:“谁跟你玩!”她的反抗是真的恼怒反抗,才不是什么床笫间的男女情趣呢!

薛妖一条健壮的大腿压住她不停扭动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含着她下唇含糊不清地问:“珠珠,告诉彦之哥哥,你到底在气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她不说,他怎么知道她无缘无故又在气什么?

乖乖,说出来,才能沟通啊。

薛妖一下一下啃噬她红唇,逼她坦诚相待。

赵玉珠脑袋猛地一扭,喘息着逃离了他的吻。少女偏着头,视线盯着身侧粉红的褥子和自己铺散开来的黑发,闷闷控诉道:“你太坏了,在西北时你明知我父兄要调任京城,咱俩很快就能再聚的,你偏隐瞒不讲,偏要看我闹笑话。”

看一个女子舍不得他离开而伤心落泪,为了他惆怅满腹,一整夜魂不守舍,他就那么爽吗?

“对啊,你那么在意我,我当然爽了。”原来为了这事,薛妖掰正了赵玉珠偏过去的脸,暧昧低笑,“你都不知,那夜亲眼见你在意我到那个地步,眼睫湿漉漉的小样子,有多勾我的心,当时……都想吻死你!”

“滚!”赵玉珠没好气地奋力挣扎,又偏过头去。

却被薛妖又掰正了回来。

她平躺在下,他俯身在上,脸对脸柔声哄她:

“好了,别气了,截止那夜,你父兄并未有调任京城的迹象。是我离开的路上,实在受不了与你长久地分开,心里憋得紧。索性写信回京,恳请圣上调你父兄和姐夫进京。”

家人进京了,她一个未嫁女自然而然也要跟着入京。

赵玉珠:……

真相是这样?她冤枉他了?

彦之哥哥不仅没诓骗她,她一家子能进京还是他一力促成,才有了今日重聚的日子?

赵玉珠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为自己的冤他而臊得慌。

薛妖心虚地轻轻垂下眼睫。

少女哪里知道,他动用权势调动岳父一家子进京是真,进京途中才写信恳请皇上也是真,但,调任他们为京官的心思却早在那夜之前就萌发生根了。

那夜,他就是故意不言。

无它,实在爱极了她在意他的动人模样。

此刻,少女乌黑秀发凌乱地散在褥子上,淡绿色衣领松松垮垮,影影绰绰露出两段白润美人肩,似两朵白牡丹在绿草丛中轻颤,那个勾人,薛妖动情地埋在她肩窝,啄花瓣似的一点点轻咬,随后从脖子一路吻到耳垂……

忽地,男人热浪似的嗓音无耻地提了要求:“错了就该罚,罚你比上回……多一次。”

赵玉珠被撩得恍恍惚惚,一时走神没听懂男人话里的意思。直到裙摆撩起,一片滚烫顺着小腿往上蜿蜒,少女终于明白彦之哥哥的意思了,上回一夜两次,这回竟是还要再加一次!

“不……”赵玉珠心头尚有些畏和惧,可她的话才刚开了个头,就入了男人嘴里,几经周转,变得含糊不清。

后来,赵玉珠闭上双眸难以言说地紧张起来时,忽地身上一轻,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紧紧张张等了一小会,少女好奇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就见薛妖翻身跪去了一旁,低头拿着一个透明的东西在套。

只一眼,赵玉珠就羞得偏过头去不敢再看,视线落在纱帐上悬着的一大串紫色风铃。心中还是好奇的,不知那透明玩意儿是什么,但少女羞涩难开口,盯着紫色风铃兀自猜测时,男人回来了。

不大一会,廊檐下守着的绿鹭和绿燕,便听见一串串悦耳的风铃声从窗户缝里透出,时急时缓,比枝头鸟儿的鸣叫还婉转动听,其中夹杂少女的呜咽,像是给她俩哼了一曲臊人的小调。

两个丫鬟年岁不大,羞得双手都摆放不自然了,好在里头唤了一次水后,就被晋王打发回下人房睡了。进入梦乡,也就再听不见二度狂响的风铃声了。

次日,天快明时,丫鬟们尚在酣睡,风铃又一次遭了狂风似的,鸣声阵阵,唱起了清脆悦耳的小调。

待绿鹭和绿燕进房伺候小姐起身时,晋王已翻墙离去,床帐内只剩下赵玉珠一人发丝凌乱,面颊不正常的潮红,恰似一朵才被风雨饱饱滋润过的红牡丹,妩媚更胜平时。

一家人围在上房用早饭时,父兄粗枝大叶,瞧不出赵玉珠面颊上尚未褪去的潮红有何不妥,还调侃她一夜酣眠,睡得脸蛋红扑扑的。

娘亲顾茵茵却是个心细如发的,意味深长地瞥了女儿好几眼。

赵玉珠心虚地寻了个背光的位置落座,埋头吃饭,心头怨了薛妖一遍又一遍,都怪他太贪,昨夜两次已是够够的了,偏要兑现“多加一回”的话,天快明时又不管不顾地折腾了一通,那层酡红在她白皙得过分的脸蛋上很难褪去。

赵玉珠吃完就溜,不敢在上房多待一刻。

不想,赵玉珠前脚避了人,匆匆回到自个闺房,刚褪去扑了积雪的斗篷,娘亲就撑着红绸伞跟来了。

“珠珠,昨夜晋王可是……在你这留宿了?”顾茵茵拉了女儿挨着自己坐在次间暖榻上,用只有女儿一人能听见的音量问。

赵玉珠羞得别开眼,红着脸不敢与娘亲对视。

顾茵茵是过来人,一眼就懂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到女儿手里,轻声叮嘱:“珠珠,这里是京城,比不得咱们西北民风开放。切记,不可弄出孩子来。”

尚在西北军营时,顾茵茵就撞见过薛妖留宿女儿营帐,因着西北就那个风气,定了亲随意,无人置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