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不想去。”陆巡的声音很闷,一反平时精神抖擞的模样,胡子没刮,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陷在椅子中。因为喝酒不再上头,最近他心情一直不好,但这种极端沮丧的状态可从来没有过。
看到迦离坐下,他用奇怪的眼神瞧了她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看向露台外的海景。从这个角度望去,能看到立神岩一部分背影。
“怎么了?”迦离问。
“……做了噩梦,没睡好。”陆巡拿起酒壶饮了一口。
“我也没睡好。”迦离叹了口气,“能把你吓到,一定是超级可怕的梦吧。”
谈话伊始,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到昨天发生的事,像是回避就能拒绝现实一样。
“也不是可怕,就是很怪,很累。”陆巡闷闷地说,“就跟磕了□□似的,净是些扭曲乱跳的光影,没法描述。而且、而且……”
他又瞧了迦离一眼,“我还梦见你。”
迦离奇道:“我?”
毕竟本性光明磊落,陆巡并没有吊她胃口,平铺直述地说:“我梦见自己在学校里游荡,四周黑漆漆的,完全迷了路。走来走去找不到方向,我在阴影中看到了一尊石雕像,就是面纱圣母那尊。”
“我见过的,然后呢?”
“我走近过去,那石像突然抬头,面无表情阴森森地盯着我。我一下子就吓醒了……”陆巡又呷了一口酒,似乎接下来的话可怕到难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