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介只说:“他跟别人不一样。”
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呢?
秦烈玩儿着自己的手指头,忽然抬头问:“哎,我问你,南津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会说‘再见’吗?还是说完就挂了?”
耿介下意识皱了眉,疑惑而略带审视地望向秦烈,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刚想开口,华姨那边一个电话打过来,耿介立刻颜色大失:“什么?”
别说李旌阳,连秦烈也没见过耿介脸色这么难看的样子,见耿介慌急地站起来,两人不明所以。
南津进医院了。
早晨华姨上去叫南津吃饭,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结果推门一进去就看见南津躺在地上,那场景刺激得华姨心里冰凉,赶紧过去把人叫起来。事后华姨回想起来总是有些后怕,南津躺在那里,就像死了一样安静,她自己都不明白那一瞬间怎么会那么自然地联想到死亡,好像这是早有预兆的事情。
南津迷蒙蒙地睁开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没有睡着,这是血糖太低晕的,他现在冷得有点不正常。
“给我冲杯糖水。”站起来还是头晕,南津干脆回床上去躺着,华姨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帮他把被子盖好,担忧地问:“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叫医生来检查一下?”华姨恐怕他最近吃的太少了,身体受了损伤。
南津提起嘴角想笑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笑出来:“让我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