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你又和容磊打架了?”
容岩得意,调皮的笑,扮了个鬼脸,“我把他按在后院咸菜缸里了!头朝下!”
他忍住笑,屏着气板着脸。
这儿子极像他,从外表到脾气。两个人都是同辈里排行第二,他完全的理解儿子对堂哥容磊的不忿:想当初他也因为是次子,无权继承“有容”集团,才从的政。
容岩像是第二个他,能让他更为自傲自得:他的儿子,会像他一样优秀\睿智\无所不能。虽然他平常从来不说,但容岩一直是他最大的骄傲。
“爸,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容岩按了按脸上的伤,龇牙咧嘴的问。
他“恩”了一声,接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爸爸回来和妈妈谈话,关于爸爸和另外一个女人的事情?
他说不出口。
可如今说不出口,以后呢?
他似乎……太沉溺于小婉带给他的久违热血,而忘了,他早已是一个父亲。
容岩猴子似的不消停,不知怎么发现了后座上的草莓蛋糕,他伸长了手臂够了来,一口一个,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净。
“容岩,”他摸摸儿子的脑袋,难得的温情:“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长大到不需要爸爸保护,长大到不需要爸爸担心,长大到……不需要爸爸。
爸爸遇见了一个人,一个让爸爸想为她抛弃一切的女人。可是如果要抛弃你,爸爸实在不舍得。
“爸,你变的很奇怪!”容岩吞完了最后一只蛋糕,意犹未尽的摸摸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恩……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