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笑起来,一巴掌扇过去,“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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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打我爸爸!”容誉穿着粉红色的小猪睡衣,抱着玩偶兔子,蹦蹦跳跳的从楼上下来,奶声奶气的喊:“爷爷坏!打爸爸!”

容岩乐了,冲女儿招招手,“豆豆过来!”

容豆豆冲过去,被爸爸抱了起来,“爸爸,”她赖在容岩怀里,搂着容岩的脖子,“你来给我讲故事吧,要不然,我睡不着!”

孙女实在是可爱的紧,他笑,把豆豆抱了过来,逗了一会儿,还给容岩,说:“去吧,我一个人再坐会儿,也要上去了。”

儿子和孙女走远,偏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刚才容岩开玩笑,说每年到这个时候,他好像总是和平常不一样。

其实不是玩笑,是真的。

每到这样的晚春,相似的料峭深夜,他心里有一块地方总是空落落的。

这么多年都过去,他以为早已忘记,可一年又一年,他还是会准时的想起。

草莓蛋糕他最终也没有再买给她。后来他就不再见她,还是托了当初的那个朋友处理,她离开了c市,去了美国读书,再也没回来。

他自始至终没有再过问。

而从她以后,他再不沾花惹草,一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