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玄关那里一双皮鞋踢的东一只西一只,他的包丢在地上。冯一一归置好了进去找他,发现他睡在客卧。
还是前几天她住这里时的床单和被子。他抱着枕头趴在那里睡着了,可身上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黑色长风衣缠在身上可能令他不舒服极了,睡着了还皱着眉头,手里揪着一团扯开的领带。
谁能看着这样的谢嘉树而不心软?
冯一一心里叹着气,弯腰轻轻拍他肩膀,轻声叫他:“嘉树、嘉树!”
他没反应,冯一一有点着急了,伸手去探他额头,的!
她着急的坐在他身边,扶着他脸急声叫他:“嘉树!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
情急之下靠得他很近,所以后脑勺被人一压,她立刻就撞在了他脸上,嘴唇恰好贴着他的。
谢嘉树张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放开时他舒坦的叹了口气,鼻息扑在冯一一脸颊上,。
冯一一撑着起来,他也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都是红的了。
他就那样红着眼睛、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当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冯一一怔怔看着他,不知道是在想什么,换做平常谢嘉树肯定生气了,可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软趴趴的蹭着床单,痛苦的哼。
冯一一心里的复杂情绪被这哼声扰的丁点想不起来了,俯下去抱他,问:“家里有体温计吗?”他真的烧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