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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那会儿最艰难的时候,谢嘉树经常两天睡三个小时,助理先生已经习惯他这工作狂魔的样子了,没有再劝,出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明阳实业的副总起身告辞,谢嘉树客气又周到的与她握手告别,那位副总一握住他的手就吃惊的说:“谢总不舒服吗?怎么手上这么烫?”

谢嘉树这会儿其实听人说话都觉得声音很远,晕晕乎乎的笑着对她说:“是有点发烧,本来要去医院的,想着好不容易才约到您的时间,改期不好……谢谢您关心!”

皮相一等一英俊的男人,漂亮的双眼皮因为高烧困顿变成迷糊的三层了,就这么软乎乎的看着你,笑……四十多岁的女强人当即最后那点犹豫都打消了,心中已决定回去就约下次签合同的时间。

谢嘉树当然不知道,但还是周到的亲自送她出去。送走了客人,他转身回去时靠在门上,半闭着眼睛,很不舒服的样子……助理先生见状连忙过来扶他:“谢总?您怎么样?”

谢嘉树摆摆手,懒洋洋的吩咐说:“叫司机备车。”

“送您去医院吧?!”

谢嘉树心里想着一整天都没打电话给他的人,十分愤怒十分不爽,靠在那里不说话,沉默着。

助理先生略一想就猜到了老板是为了什么闹别扭,体贴的问:“我给冯小姐打个电话吧?总得有人照顾您。”

高烧的美男子眨了眨眼睛,没有说“好”,但往外走时脚步比刚才有力多了。

聪明勇敢的助理先生立刻拨通了熟记于心的号码:“喂?冯小姐您好,是这样的……”

助理先生把他家老板形容的奄奄一息、行将就木,但冯一一知道要真那么严重他就没空给她打电话了。所以她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下班打了卡才开车去谢嘉树那个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