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上四处是破裂的布料,床单皱成一团半拉着垂在一边,埋在被子的女孩子呼吸匀长,身边躺着衣衫基本整齐的男人,悠远深长的眼神盯着天花板。
二十多年来,世界上的事情一直是这样被陈遇白划分的——1,他想要的。2,他不想要的。前者他掠夺,后者,他摧毁。
他原以为安小离属于前者,恼怒起来又觉得她似乎是后者。现在他不安的发现,她似乎不在他以为的那个世界里。
“我没看上秦桑。”
“那天我去r市,是抓你回来煮饭的,你不在,我很饿。”
大概是房间太大的缘故,安小离觉得回声阵阵。
——我没看上秦桑。
——我去r市抓你回来。
——你不在,我很饿。
原来如此。呵呵,那是人生的第一次,安小离喜欢上原来如此这四个字。
“……你去哪里啊?”她感觉到身边一动一空,探出半个身子来急急的喊下床往外走的陈遇白。
“去路人该去的地方。”他冷冰冰的说,眼神掠过她锁骨下方露出被子的一片旖旎风光,绵白的起伏若隐若现,一片雪嫩上面几个刚才他留下的红色印记,陈遇白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