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了,就不会再开了呢。”
绮罗轻轻凝眉,目色悠悠地望着一畔江水,不回头地向东流。
江照左闻言缄默,几瞬后,轻笑道:“姑苏的花期已过,京都的花却不曾,故而照左来了。”
说罢,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他一走,渡口的人也随之消散。
唯有绮罗,攥着竹筒独自立在滚滚江水向东流的江畔,任凭风卷过墨发。许久,她才抬了抬袖,轻轻打开那枚竹筒。
“……”
夏日蓦然下起雨来。
雨幕如珠似玉,顷刻打湿了绮罗,沿着她的下颌与衣摆一滴滴往下坠。她却还没走,只临江而立,神色落魄。
萧远候匆匆寻来时,就瞧雨幕苍茫间,绮罗渺小的身影,萧瑟而孤独。他一恍,动身走近,为她撑起一把纸伞,低声问:“……殿下,下雨了,为什么还在这里?”
绮罗动一动眸,轻轻抬起,语气微弱:“……萧远候,我好像病了。”
……
“那么大的雨,也不避开,非得去雨里淋一会儿,不染上风寒倒怪了。您说说您这一回,犯的又是什么病?”
屏风前,王久善神色不解,一边提笔写字一边絮絮叨叨问:“难道,是哪位神仙给我们小殿下气受了?”
绮罗侧躺在青纱帐里,一言不发。
青玉神色为难,低声与王久善道:“您别问了,昨日在渡口,殿下看见了……看见了江家三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