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扬笑,正要与他同行。侍女霁玉却匆匆前来,禀告道:“殿下,宫中来人,说圣上有命,托您随皇后去一趟风林寺,为大御祈福。”
“……什么?”
绮罗眉间一皱,不悦道:“不去。”
什么为大御祈福,只是她那傻皇嫂想出去玩,皇兄又忙于政事,才逮着她去陪他心爱的皇后吧。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她早就看透了。
绮罗拂袖,连声道:“不去不去不去,本殿下有事要忙,对吧?萧远候?”
萧远候一顿,心道:不,你只是想去玩罢了。
霁玉无奈一笑,却为难道:“可是……皇后的车架已经在府外等着了。”
绮罗面色突变,久久不语:“………”
霁玉朝萧远候投去求助的目光,萧远候默了默,安抚绮罗:“风林寺在城外,四周都是古树,想必也有夏蝉,公主去瞧一瞧也好。”
绮罗仍是不悦,却也只能作罢,拂袖淡淡道:“哼,说得好听。本殿下若是出行,你变得一清闲了。高兴吧,萧远候。”
说罢,提一提裙,兴致缺缺地离开了。
萧远候无奈一笑,目送她渐渐离开。待她走后,望着廊下寂寥的青木,无言立了一会儿,低声:“……胡说,我不高兴。”
他阖了阖眸,转身回到阁中,一时无事,便提起墨笔,写起绮罗曾教他的一首诗——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落下最后一点笔墨,萧远候缄默无语。上回从听书楼回来,他虽不再问起江照左,却听了一言半语,知晓小公主曾爱慕过姑苏的江照左。又听闻时隔不久,那位江照左或许便要入京任职了。不过姑苏江照左文采风流,与小公主本是一对,他何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