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无人,只有懵懂的皇后朝他笑了笑:“不要生气,吃糖?”
景华帝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接过了她递来的糖,却杀意渐起道:“这个萧远候,委实不能留。”
他乃绮罗长兄,自小看着她长大。在他眼中,萧远候便是一卑劣小人,妄图攀附绮罗以此牟取利益。只是绮罗年少无知,又被姑苏江照左伤了心,一时才被蒙骗。
身为兄长,为妹妹趋利避害,是本分。
景华帝眸中暗沉,唤来了羽卫。
“……”
六月十六日,长空无云,蝉鸣初起。
绮罗穿上流苏浅浅的碧澜裙,大清早便神采奕奕地敲萧远候的门:“萧远候,快起来,你说要带我去捉蝉的!”
一时无人应答。
以为萧远候还没起,绮罗瞬间皱了皱眉,俯身伏在门边听他房里动静。房门正好吱呀一声打开,绮罗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到某人怀中。
“……殿下。”
萧远候眉间一顿,见绮罗有气急败坏的趋势,顿时先发制人,道:“您在偷听?”
绮罗一噎,敛了敛神色,从容道:“没有……只是见你许久不应,担心你出事罢了。”
“我换衣服去了。”
况且只是一时没有应你,并没有“许久不应。”萧远候在心里默念,面上不显,笑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