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回到娄湖别院,对清河说了他和太子结盟的事情,“……这次中秋节皇室家宴,你进了台城赴宴,太兴帝一定乘机把你留在宫廷,你毕竟姓司马,是皇室的人,不能一直住在宫外。你暂时在台城住些时日,意思一下,娄湖别院的地卷已经改成你的名字了,随时可以用散心的名义回来住。”
“我已经是东宫的太子友了,我们在台城依然可以见面。”
清河嗯了一声。
王悦敏感的捕捉到了清河的不快,“你不高兴?”
清河又嗯了一声,但坐蹙娥眉,“我明白这是你我能够在一起最好、最稳妥的方式,你做的很好,考虑的很周全,但是我——”
“我就是觉得意难平。”清河拿起花瓶里的一杆莲蓬,“我的婚事就像这个莲蓬。是从我的别院湖里长出来的、是我亲手采摘的,它就应该是我的。可事实上,我想要吃莲蓬,却必须经过皇帝的同意,我根本做不了主。他如果把这个莲蓬给别人,我反对也是无用。”
“我讨厌这种□□纵的感觉。荀灌可以为了自己的婚姻争取,突破门户之见,和周抚订婚。为什么我只能在房间里,被动的等待一个赐婚的圣旨?”
清河托腮沉思,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
王悦拿起莲蓬,拨出一颗颗青皮莲子,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剥去莲子的外皮,露出乳白的果肉,放在清河唇边。
清河启唇,果肉滚进嘴里,嚼了嚼,莲子脆甜,莲心有些微苦,但是苦过之后有回甘。
王悦把整个莲蓬都扒玩了,喂给清河,说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