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哭过一场,总能放弃和舍弃掉一些东西。
再不然,起码能让许近枫心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或者止住。
他或许是个浑蛋,但他从来没有想过真正要害她。
如果她真的这么痛苦,他就算委屈他自己,也不会欺负她。
…………………………
天大亮的时候,苏丁头晕脑胀的爬起来。
她知道这是昨夜宿醉的缘故。
屋里的窗帘拉开了一道缝,但天光仍然被白色窗纱遮得严严实实。
苏丁环顾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出风口发出轻微的风声。
许近枫不在。
要不是那两个空的红酒瓶子和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高脚杯正对着苏丁,她会真的以为昨晚许近枫的到来只是她的臆想,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她揉了揉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
许近枫来得这么嚣张,却走得这么随意,还真是让她有点儿不适应。
他在她生命里肆间搅动不是一回了,每回都闹得她尴尬难堪、窘迫无措,或是鸡飞狗跳,寸草不生。
像这回这么平静无波,还是头一回,也让苏丁有些意外。
她去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先往脸上泼了一捧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