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近枫摒住呼吸问:“会怎么样?”
苏丁笑得弯腰,道:“你是不是傻啊?怎么老是问这一句?你是复读机吗?不会哪里点哪里,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的学习?”
这妮子是真喝醉了,都耍上酒疯了。
许近枫将苏丁按住,不依不饶的问:“没了枫哥会怎么样?”
苏丁横了他一眼,道:“会怎么样?就……什么都没了啊。”
她甩开他的手,赤脚在地上转了个圈,道:“芒刺在心,枫哥就是我心上的一根刺。传说有一种鸟,从生下来就在寻找最长最尖的刺,直到荆棘刺穿它的身体,它才能唱出世上最动听最动听最动听的歌声。”
她踉跄着倒在床沿,慢慢的坐下,喃喃道:“我也不想的,可是荆棘已经穿透了,又能如何呢?”
能如何?
□□啊。再深的伤,要么溃烂死去,要么总有痊愈的那一天。
苏丁愣愣的坐在那儿,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答案就摆在那里,之所以不知道怎么选,有时候不过是不愿意选罢了。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哪一个选择都需要付出疼痛的代价。
就算不选,生活也不会留有一丁点儿的仁慈,它会驾着沉重而无情的车轮,把懦弱的连选择都不敢的人,生生碾轧。
苏丁躺倒,用双手蒙住眼睛。
在酒精的麻醉下,她有些肆意的失控,任凭眼泪像是积蓄在心头的毒素,一点点儿的流出去。
她不知道明天睁眼醒来,她会不会比如今更好过一点儿。
也不知道明天睁眼醒来,她会不会比现在更坚强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