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白过来,董朝便下手解了他们几人的上衣,果见其中一人胸口有一寸长的刀疤。
“原来,对你下毒的竟也是他,”杜修彦越发难过。
聂珏等董朝将人全拎下去了,进来道,“这京中想我死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最想我死的一定是牧甫,我心里有数,只是需要证实。”
杜修彦咬着下唇未说。
骁骁抱着猫跑进来,“大人!”
“吃饱了?”聂珏问。
骁骁规矩的站到她身边,“嗯嗯。”
聂珏朝严哲忠两人仰了仰下颚,“他们开的那个质库你在里面摸清了吗?”
骁骁把猫放到她腿上,自袖子里拿出一叠地契银票交给她,“大人,那质库就是那个太保大人开来收黑钱的。”
聂珏翻着那地契,足有小十张,张张都印有牧甫名字,她把那地契递给杜修彦看,终于让他死了心。
“他们怎么交易的?”聂珏望着杜修彦苍白的脸,问骁骁道。
骁骁说,“这个质库并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奴才进去时,被安排去给太保大人运送画作,特别多,听说大部分是名家的,运来之后,会有人过来买那些画,奴才偷偷看了,那画也没多好看,有的还是太保大人自己画的,他们一副画要卖到一两万两银子,有的卖的好的,还能卖到三四万两,奴才也奇怪这种画还有人买,而且买的人还多,后面才发现,来买画的好多都是达官贵人,来求着太保大人办事的,要想太保大人办事,就得去买画,买画赚来的银两就折成地契了,不过有的也被太保大人放进了钱庄里,过一遍就能拿出来用了……”
好一个老奸巨猾的老贼,真是会贪,说出去谁人信,自诩清廉的牧甫在暗地里比那些世家更贪得无厌。